洛小夕不得不承认,这句话非常受用。 “放心,一开始妈绝对会教你的,不会让你输得太惨。”唐玉兰豪气万千的说完,随即把苏简安按到了座位上。
涂好药,陆薄言拧上药膏的盖子:“下次小心点。” “我不管!”洛小夕纤长的手一挥,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你要对我负责!”
一开始苏简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愣了几秒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,猛点头:“好!” 但光是和苏简安关系好一点都被人吐槽有后tai后,她终于知道了人言可畏。
说着她已经滑下床了,拿了睡衣递给陆薄言,又看着陆薄言进了浴室才躺下来,心也突然变得安定。 “那天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有心机,怎么会忘了?”
“徐伯没让我们收拾你的房间,大概就是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让你看看吧。”刘婶叹着气说,“那天早上你走后,这个家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,也没哪里不对,就是冷冰冰的,哪怕塞了一屋子人也没什么生气。少爷又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,他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,但就是不说话。 洗干净碗盘放回架子上,时间刚刚好,洛小夕拎着包和苏亦承一起下楼,进电梯后从光可鉴人的电梯门里看见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来: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对。对了,有几个人吃过你做的东西?”
不同的是,洛小夕还有底线,她没有仗着优越的家世横行霸道。当时他狠不下心完全不给洛小夕接触自己的机会,不能否认没有这个原因。 苏简安晕乎乎的,就为了警告陈璇璇……陆薄言这么大动干戈?
既然不是苏亦承的对手,那就少跟他斗。 “真的?”苏简安眼睛一亮,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,宽宽松松的居家服?
他相信总有一天,苏简安会亲口对他说出那句话。 苏简安愣怔了一下,旋即摇头。
他的呼吸骤然间乱了,心神也跟着不稳起来。 果然啊。
苏亦承得寸进尺的掀开被子躺到床上:“把灯关了。” 可苏简安还是觉得心有不甘。
在座的外人里只有庞太太知道,陆薄言的父亲生前也是一位麻将爱好者,他和唐玉兰还是因为麻将认识的。如果他还在的话,陆家怎么会三缺一? 她在心里冷艳的“哼”了一声,随即挂断电话,拿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去换回来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浴室里传来陆薄言洗漱的水声,苏简安才踢开被子,长长的吁了口气,双颊已经红得像充了血。 “真聪明。”秦魏笑了笑,“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吧,包了场联系好你那些朋友过来了,你几点到?”
江少恺就知道他妈又要给他安排相亲了,没想到的是他都提出回家吃饭了还躲不过去。 洛小夕所有的思绪被打断,她支吾了半晌,最终半虚半实的说:“和朋友去庆祝了……”
雨下得太大了,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白茫茫的雨雾,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。 “哇”洛小夕粗略扫了一眼酒架上的酒,“你们家陆boss够腐败的啊,果然是只钻石壕!”
她扯了扯苏亦承的袖子,“住的地方好像有厨房,我们买菜回去自己做饭吃吧?” 张玫的肩膀一下子塌陷下去,她整个人被抽空了灵魂一般: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……”
东子摸不着头脑,“哥,怎么了?” 他没有刻意了解过洛小夕,但纠缠他这么多年,他至少知道洛小夕在害怕的时候话就特别多,就像现在这样,但不了解她的人,绝对无法看穿她。
熟悉的触感,洛小夕瞬间反应过来是谁。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生活,有时候他们相敬如宾,但有的时候,他们之间又暧|昧得让她出现一种“他们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区别”的错觉。
苏亦承就真的没有动,直到电影只剩十几分钟了才去洗澡。 沈越川想了想:“他其实暗中帮了你好多忙。比如你上大一的时候那份家教简直,你就没有疑惑过工资为什么那么高吗?那是我们陆总授意的数字,他怕你钱不够再跑去兼职其他的,辛苦还不安全!”
说着她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在泰晤士河旁边?这个地方我也去过啊,再过去一点就是威斯敏特大教堂。” 他所有的恐惧,都和苏简安有关。哪怕医生告诉他苏简安没事了,看不到她睁开眼睛,恢复原样,他就还是会害怕。